坐在床尾那头沙发里的慕浅察觉到动静,猛地(dì )抬起头来,就看见陆沅对着床边微微失神的模(mó )样。
容恒静坐片刻,终于忍无可忍,又一次转(zhuǎn )头看向她。
因此,容恒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得(dé )到,他每句话的意思,她都懂。
不好。慕浅回(huí )答,医生说她的手腕灵活度可能会受到影响,以后也(yě )许没法画图。做设计师是她的梦想,没办法画(huà )图的设计师,算什么设计师?
而陆沅纵使眼眉(méi )低垂,却依旧能清楚感知到她的注视,忍不住(zhù )转头避开了她的视线。
慕浅看着他,你这么一(yī )意孤行,自有主张,又何必跟我许诺?
陆与川(chuān )静静地(dì )听她说完,微微阖了阖眼,抬手抚上自己的心(xīn )口,没有反驳什么。
陆沅低头看着自己受伤的(de )那只手,继续道:晚上睡不着的时候,我就常(cháng )常摸着自己的这只手,我觉得自己真的很没出(chū )息,活了这么多年,一无所长,一事无成,如(rú )今,连唯一可以用来营生的这只手,也成了这样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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