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祁然走到景厘身边的时候,她正有些失神地盯着手机,以至于连他走(zǒu )过来她都没有(yǒu )察觉到。
景彦庭又顿了顿,才道:那天我喝了很多酒,半夜,船行到(dào )公海的时候,我(wǒ )失足掉了下去——
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,透过半掩的房门,听着楼下传来景厘(lí )有(yǒu )些轻细的、模(mó )糊的声音,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,调门扯得老高:什么,你(nǐ )说你要来这里住(zhù )?你,来这里住?
我像一个傻子,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,在那边生活了几年,才在(zài )某一天突然醒了(le )过来。
景彦庭安静了片刻,才缓缓抬眼看向他,问:你帮她找回我这个爸爸,就没有(yǒu )什么顾虑吗?
景厘靠在他肩头,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,才终于低低开口道:这些药(yào )都不是正规的药(yào ),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是无知妇孺,他学识渊博,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(dào )的东西,所以他(tā )肯定也知道,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然会买,这样一大袋一大袋地买他究竟(jìng )是抱着希望,还是根本就在自暴自弃?
霍祁然见她仍旧是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,不(bú )由得伸出手来握(wò )住她,无论叔叔的病情有多严重,无论要面对多大的困境,我们一起面对。有我在(zài ),其他方面,你(nǐ )不需要担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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