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琪
其实只要不超过一(yī )个人的控制范围什(shí )么速度都没有关系。
到了上海以后,我借钱在郊区租了一个房间(jiān ),开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,想(xiǎng )要用稿费生活,每天白天就把自己憋在家里拼命(mìng )写东西,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(sān )个小说,全投给了(le )《小说界》,结果没有音讯,而我所有的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(sān )个小说里面。
那家(jiā )伙一听这么多钱,而且工程巨大,马上改变主意说:那你帮我改(gǎi )个差不多的吧。
我在北京时候的一(yī )天晚上,接到一个电话,是一个外地的读者,说看了我的新书,觉得很退步,我说(shuō )其实是我进步太多(duō ),小说就是生活,我在学校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,而你们的变化(huà )可能仅仅是从高一(yī )变成了高三,偶像从张信哲变成了F4而已,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(shǎng )的层次上。我总不能每本书都上学(xué )啊几班啊的,我写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兴趣而不能考虑到你们的兴趣。这是一种风(fēng )格。
电视剧搞到一(yī )半,制片突然觉得没意思,可能这个东西出来会赔本,于是叫来(lái )一帮专家开了一个(gè )研讨会,会上专家扭捏作态自以为是废话连篇,大多都以为自己(jǐ )是这个领域里的权威,说起话来都(dōu )一定是如何如何,并且搬出以前事例说明他说话很有预见性,这样的人去公园门口(kǒu )算命应当会更有前(qián )途。还有一些老家伙骨子里还是抗战时的东西,却要装出一副思(sī )想新锐的模样,并(bìng )且反复强调说时代已经进入了二十一世纪,仿佛我们都不知道这(zhè )一点似的,这样的老家伙口口声声(shēng )说什么都要交给年轻人处理,其实巴不得所有的酒吧舞厅都改成敬老院。 -
注②:不(bú )幸的是三环路也终(zhōng )于变成了二环路以前那样。(作者按。) -
第二笔生意是一部桑塔那,车主专程从南京赶(gǎn )过来,听说这里(lǐ )可以改车,兴奋得不得了,说:你看我这车能改(gǎi )成什么样子。
到今年我发现转眼已(yǐ )经四年过去,而在序言里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,因为要说的都在正文里,只是四年(nián )来不管至今还是喜(xǐ )欢我的,或者痛恨我的,我觉得都很不容易。四年的执著是很大(dà )的执著,尤其是痛恨一个人四年我(wǒ )觉得比喜欢一个人四年更加厉害。喜欢只是一种(zhǒng )惯性,痛恨却需要不断地鞭策自己(jǐ )才行。无论怎么样,我都谢谢大家能够与我一起安静或者飞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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