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着景厘和霍祁然的面,他对医生说:医生,我今天之所以来做这些检查,就是为了让我(wǒ )女儿知道,我到底是怎么(me )个情况。您心里其实也有数,我这个样(yàng )子,就没有什么住院的必(bì )要了吧。
他不会的。霍祁然轻笑了一声,随后才道,你那边怎么(me )样?都安顿好了吗?
爸爸!景厘蹲在他面前,你不要消极,不要(yào )担心,我们再去看看医生,听听医生的建议,好不好?至少,你(nǐ )要让我知道你现在究竟是(shì )什么情况——爸爸,你放心吧,我长大(dà )了,我不再是从前的小女(nǚ )孩了,很多事情我都可以承受爸爸,我们好不容易才重逢,有什(shí )么问题,我们都一起面对,好不好?
景彦庭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胡(hú )子,下一刻,却摇了摇头(tóu ),拒绝了刮胡子这个提议。
景厘蓦地从(cóng )霍祁然怀中脱离出来,转(zhuǎn )而扑进了面前这个阔别了多年的怀抱,尽情地哭出声来——
不用(yòng )了,没什么必要景彦庭说,就像现在这样,你能喊我爸爸,能在(zài )爸爸面前笑,能这样一起坐下来吃顿饭,对爸爸而言,就已经足(zú )够了,真的足够了。
我家(jiā )里不讲求您说的这些。霍祁然说,我爸(bà )爸妈妈和妹妹都很喜欢景(jǐng )厘。对我和我的家人而言,景厘都只需要做她自己。
景厘轻敲门(mén )的手悬在半空之中,再没办法落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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